日本记者谈中国抗疫 日本记者谈中国抗疫详情
作者:chunzhi 发布时间:2020-08-29日本记者谈中国抗疫,日本记者谈中国抗疫详情
日本《西日本新闻》的中国总局长坂本信博,日前“新官上任”北京。他将自己8月从东京前往大连并在当地隔离两周的经历,写成“特别报道”,在报上连载。
报道此前引起了中国方面的兴趣,人民日报等媒体纷纷转载。截至今日(28日),系列报道已经连载完毕。难能可贵的是,坂本信博带着一双好奇的眼睛,他对于中国边检海关及隔离点的观察细致入微。通过他轻松、平实的文字,我们一下子注意到那些,在我们看来稀松平常的“中国式”“抗疫”举措,这些在这个外国人眼中非常奇特。
观察者网注意到,由于中国工作人员需要依靠翻译软件与日本的隔离者沟通,难免可能会产生误会,例如将“警察24小时巡逻”翻译成了“警察24小时监视”。必须指出,由于对大规模、有秩序的隔离举措缺乏了解,坂本难免一开始带着“预设的立场”,将隔离想象成“软禁”,但是在真正与隔离点的工作人员打交道之后,坂本被深深感动,最后对中国医护人员产生了由衷的敬佩以及好感。
观察者网此前编译了系列报道的第1、2篇,也被坂本本人注意到,并在推特转发。观察者网将余下报道编译如下,文章尽可能保留坂本信博的文风,并采用记者的第一人称。
一趟“神秘的旅途”,大叔感叹:日本真的没问题吗……
14天的隔离生活开始了。一开始,我最关心的是,我到底要被带到哪儿去啊。隔离点没有公开,我问了(工作人员)也没告诉我。
入国审查结束后,我被带到机场内的某个窗口,工作人员首先询问了我的国籍。会说日语的政府人员告诉我,似乎是想把日本人集中在一处隔离。
就算带着家人,成年人原则上来说也是一人一间。但是,如果提前和日本驻中国的使馆商量过的话,似乎可以安排入住那种互相之间可以“串门”的房间。
登记好联系方式后,等着被叫到名字,然后工作人员把我带上了公车。乘客座与驾驶座之间,围着一圈塑料膜。室外温度是29度,车内有些闷热,但为了防止感染,空调与窗户都没有打开,跟蒸桑拿似的。
似乎是为了防止境外输入,一个60多岁的日本男性也跟我坐同一车。他嘟囔着:“日本政府的(‘抗疫’)措施真的没问题吗?我感觉从危险的地方来到了安全的地方。”
坐上车后,也没人告诉我目的地,简直是一趟“神秘的旅途”(ミステリーツアー)。大概30分钟后,车在某海边的度假宾馆停下了。
“只有现在能尽情呼吸外面的空气了吧,”车上乘客们一边攀谈着,一边深呼吸。
在进入宾馆前,穿着防护服的医疗人员给我们发了体温计,让我们注册微信,加入微信群。
隔离者全部注册了微信,我们必须每天早上、下午各一次(在群里)上传体温检测结果,各种联络均是在群里进行。无需多说,前提是所有人都有智能手机。我真切感受到了中国智能手机的普及率之高。
此后,我们在(酒店)前台支付了14天的住宿费、餐饮费用,一共7000元人民币(10万7千日元),算下来每天500元。
在我正要前往房间时,前台工作人员对我说,“在没有指示之前,不要离开房间。警察24小时巡逻。如果被发现了(离开房间)隔离时间会加长。”人生中第一次“软禁生活”就这么开始了。
房间地板喷了厚厚一层消毒液,3天才干
宾馆入口处贴着“污染区”的纸张,大理石的走廊喷了很多消毒液,几乎要让脚底打滑。电梯里配备着按楼层用的一次性纸巾。同样是“防止输入”,跟出发前日在东京成田机场驻的宾馆是另一种感受。
进了房间也是一样(惊讶)。地板上喷了巨厚一层消毒液,甚至让我担心“这不会漏水吗”。3天后,地板才彻底干燥下来。
我的隔离客房。浴巾等都是两套,有24瓶500毫升的瓶装水,房间里放着除虫剂等用品
房间里配有24瓶500毫升的饮用水,驱虫液,毛巾等用具是两组。隔离期间,自己的衣服、包括毛巾当然都要自己洗。后悔没带洗衣剂、挂衣绳之类的东西。
各个房间里配备的垃圾袋上,印着“医疗废物包装袋”、“警告!感染性废物”的字样。我再次认识到了这个事实——现在的时间点,包括我自己在内的外来者,对于中国人来说,是一种“危险的存在”。
隔离期间,必须在微信群里汇报体温,要直接发送体温计的照片。如果有人汇报迟了,会有“请按时报告体温,否则将延长隔离时间”的警告。
第一天隔离的傍晚,房间里的铃响了,还有人敲门。门口传来“请不要马上开门”的声音。过了一会,我再开门,门口的台子上放着盒饭。在走廊另一头,我看到推着车子、在喷了消毒液的湿滑地面行走的工作人员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