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连杰教育观 李连杰谈教育观
作者:chunzhi 发布时间:2019-12-2016岁的小女儿向父亲提出三个问题,“第一,你是不是以宣传中国文化为你的责任?我说是。她说迪斯尼拍这个电影是中国的故事,花了这么多钱,拍摄1亿5,宣传1亿5,3亿美金,每一个角色都是中国人,这不是宣传中国文化吗?我打住了。
第二个问题,你是不是需要钱了?言外之意你是不是觉得钱太少了?我说不,其实两个问题我都没办法回答。
第三个问题,可以为她接拍这部影片吗?然后姐姐进来,也问可不可以为她拍这部影片?我当然答应了,她们说的对,的确是宣传中国文化。”没有被影片导演说服,两个女儿却很有想法,逻辑清晰地将了自己一军, 李连杰觉得有意思。
被小女儿问有关金钱的问题,让李连杰也考虑了一下,钱是个什么概念?
“任何的名利权情,没有属性,没有好和坏,而在于运用的人。用钱帮到孩子帮助社会,它就是一个有效的东西,如果你把它生产毒品或者其它负面的事情,就是坏事。
大家都说金钱是罪恶的,我从来不觉得,我觉得只有使用它的人有属性。所以钱永远是好东西,有多少你可以运用它们去做多少,这很重要。”
在女儿学习上,太太一般都会全力支持,孩子的零用钱要靠自己挣,同学之间的礼物、圣诞感恩节送给老师的礼物都得用她们自己的零钱。
最特别的是,李连杰过50岁生日,Jane因为没有钱买,自己动手画了999朵玫瑰送给爸爸。李连杰特别感动,那是孩子几个小时用心的结果,被他镶好放在家中珍藏。
还有这样一则故事。李连杰问18岁生日的Jane,上大学了要什么礼物?女儿说要买一条某品牌的裤子,100块美金,李连杰突然有点愧疚,孩子到18岁想要的东西,原来是这么简单。
在李连杰看来,这足以说明很多问题。女儿独立,也始终有要帮助他人的想法,身为父亲不是自豪,而是为她们高兴。
参加名媛舞会之前,李连杰和马云去非洲做慈善计划,女儿Jane主动要求同行,她想去那里了解实际情况,才能知道接下来可以做什么,如何做。
父亲对女儿的未来没有任何期待:“我整天说的只有两个H,就是Healthy健康、Happy快乐。我相信这两个H,跟马云也分享了这两个词,我们推广太极拳做的也是这个,这是人类可以跨种族、跨政治、跨文化的一个符号。”
健康是现在很多人要面对的最基本问题,尤其是年轻人的精神健康。
这个年代信息量太大了,可能是成长年龄段所承受不了的,她们也无法分辨。作为父亲,李连杰需要引导女儿,和她们分享如何在其中找寻平衡:
“因为是李连杰的女儿,就会被人家评论,尤其是国内的网民,比较喜欢说你很漂亮,你不够妹妹漂亮,你不够你妈漂亮,等等,有时我会跟她们分析,说不要在乎这些,只要自己开心就好,没有一位总统、没有一位圣人不会被人去攀比人生,那就不是我们的世界了。
所以没关系,我自己尽力了,我没有伤害到别人,这就够了!为什么非要去听别人说什么?你自己真诚的去做,更多的人自然会明白的。”
创立基金会,重新理解生命
作为名人,李连杰的生活一直很低调,不愿被外界过多关注,尽管明星高调未必是缺点,很多时候这只涉及个人选择。李连杰这样做究竟出于怎样的考虑?
“这的确是个人选择。主要是我们太早成名了,看遍了很多东西,我34岁时已经开始考虑生命的意义了。”
李连杰主演电影《黄飞鸿之西域雄狮》1997年上映
李连杰34岁时是1997年,金融风暴席卷世界和香港。“你们都知道,所有的奋斗都是靠个人努力、好的学习教育、社会环境,名利权钱基本能够保证你的生活。
但是,当你拥有了这些东西,发现快乐并不完全依赖它们。突然之间,普通百姓可能为几万块钱着急上火,有人为几十万,有人为几百万,有人为几个亿,所有这些只是量的区别,本质上就是开心和不开心。
大家面对风暴都很急,包括李嘉诚先生,还有最富有的那些香港人,可能不见了几十亿,也在着急。如果名利权钱是我们追求的梦想的话,在每一个行业,未必能达到最想要的目标。
即便拥有了的那些人,他们也都痛苦,面对子女教育问题、自己的生命问题、事业问题、将来交给谁的问题…其实都有苦恼,只是程度大小不一样。所以,这不是我生命中要追求的唯一目的。那个时候我就开始考虑,看了很多的书,经济、宗教什么都看。”
从书本和个人思考中,李连杰总结的结果是:就算比尔·盖茨当年拥有名、利、权,还有包括李嘉诚先生在内的学习榜样,以及倒推更远,2500年前的释迦摩尼王子,掌有生杀大权,名望、钱财和美女,拥有今天任何人都达不到的一切,他居然还痛苦,解决不了生老病死,最后他还是得从另一条路找到快乐。
李连杰决心从另一个角度审视生命。
在研究佛教的过程中,他发现,“佛教的基本概念就是把自己变得越来越小,越来越要帮助别人。但帮助别人好心未必做好事,所以要有慈悲和智慧,只有慈悲和智慧两样东西,你才会越来越开心,因为自我中心越来越小。”
2004年的海啸经历,让他决定立刻成立基金会:“如果没有之前的思考,你可以说生死无常赶快享受去玩吧,因为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死。海啸就是那个最后的开关。当真正碰到过生死的时候,会发现不能再等了。
那时候,我已经决定全部改变,思考怎样回馈社会,去帮助更多的人。对自我的要求越来越小,每天都会推掉电影、推掉访问。
做帮助社会的事,像非洲什么的我们都要去。我们会从更远的角度去看社会的发展,能够为人类做什么,所以才把慈善做到非洲。
对我自己不想再宣传了,也没有兴趣回忆。历史已经过去了,明天还没到,就珍惜现在这一刻。人一定要有舍有得,如果你每一个都做的时候,未必是你最喜欢的事情。”
李连杰曾在《鲁豫有约》中提到,“很多时候人们会把我想要的和我真正需要的东西混淆。”的确,在消费社会不断制造各种欲望的时候,人们经常迷失,不是所有人都有强大而清醒的认识和抵抗力。